至冬很大压力，现在连愚人众先遣队都极少在璃月活动。

    更不用说上次因璃月小孩被博士抓走做实验体的事情，璃月带头，稻妻、蒙德两位神明跟上，一起向至冬施压，让他们不得不处理博士，给各国一个交代。

    璃月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关注着，分析着。

    这次璃月的动作，联动着深渊教团，就更让人捉摸不透，这两个动一动提瓦特都要地震的庞然大物的同时有异动，实在是让人害怕。

    如此情况下，远在须弥的博士本体都得到丑角的警告——安分一点。

    也因至冬这次的联系，让夜兰他们抓到蛛丝马迹，与稻妻、蒙德的情报组织联手之下，取得重大突破。他们发现愚人众还和博士有联系，更进一步发现，博士原来还有多个切片活着，目前主要力量在须弥，似乎在谋划着什么。

    上次所谓的逮捕博士，不过是处理几个不重要的切片，做一个样子。作为通缉犯的博士，实质上还是至冬愚人众的执行官，与以前没多大区别，只是隐入地下。

    甚至为了看起来更加真实，打消外界的疑惑，表现出博士和至冬断绝关系，还狡猾地来了一次“博士疯狂报复刺杀人体实验幸存的孩子”的戏码。

    实际上，人体实验并没有暂停，仅仅是减少。减少的主要原因不是什么压力，而是消耗了足够的人命，从如山的尸体上得到足够的实验数据。

    那个国家都已经烂透。

    “至冬，博士……”

    夜兰将情报带回，凝光和刻晴她们看着这个情报，皱眉。

    对于愚人众执行官的第二席多托雷，她们很是重视。倒不是重视他的才华，对博士她们找专业团队做过很多分析，只能说博士这个人才华是有，但与他相当，乃至比他更有才华的人杰各国都有。如果他留在须弥，遵守法律和伦理，按照规矩来，恐怕连贤者都不一定能当上。真正让人害怕的是这个人的底线，可以说毫无底线。

    正常的科学家搞科研，如同戴着千斤镣铐行走。一个项目需要得到成果，从立项，到理论研究，动物实验，再到人体实验，一点一点克服困难，每一个步骤都要考虑到道德和法律，被时间、伦理和资源所约束，往往投入大量资源和时间却发现是一条死胡同，只是为后人排除一条错误的道路。因此这些研究，快的都要三五年时间，慢的十几二十年都不少见，甚至一辈子都得卡在某个阶段。

    至于博士，他不仅仅把镣铐丢了，还嫌弃衣服对自己的束缚，甚至于连内衣都觉得重，干脆坦地选择坦荡面对世人，视廉耻做无物，无道德压力，不需要讲什么规矩，不管什么禁忌、法律。他这样的人做科研，不要说什么完整的理论，有一个灵感他就敢去抓人来做实验，失败无所谓，死一批人而已，资源也是至冬出的，成功就赚了。在至冬的全面支持下，世界各地建造实验室，颇有地球丑国的影子。整个提瓦特七国的人，在他眼中都是实验材料，是耗材。这样的无底线，加上知识，再有些灵感，哪怕是三流的科学家，都能得到大量的研究成果。

    提瓦特以前不是没有如此没底线没道德的人，但几千年来，提瓦特七国都被神明注视着。璃月不用说，钟离一直都在看着，哪怕是自由的蒙德，巴巴托斯也在关注着每一个子民，稻妻五百年前影还是个武夫，是雷电真在管，须弥之前更是最温柔的智慧之神大慈树王，至冬的前任冰神也不是坏人……如博士这般巨大危害的疯子，胆敢大规模做实验，必然被神明看到然后像臭虫一样被按死爆浆。

    唯有如今至冬的神明，冰之女皇，才会容许博士这样的人存在，不仅不弄死，还赐予神明的力量和权柄，让他作为神明的代言人，给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，提供海量资源，支持他一切残酷血腥的反人类行动。

    “所以源头是在冰之女皇？博士代表的是冰之女皇的意志？”

    质疑神明，敌视神明，乃至将神明归于“敌人”的范畴，这种事情对以前的她们而言，几乎不可想象。

    毕竟提瓦特是众神统治的大陆。

    哪怕是一向强调人类要自强自立不能依赖神明的刻晴，以前也没想过把神明视作敌人。一是神明庇佑了七国几千年，这是无可动摇的功绩，还有就是神明和人类，其生命本质不在一个层面上，实力的差距太大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，怎么说呢，秦青这个人类出现改变了一切。凝光她们经常在意识空间中看到神明扎堆，钟离，归终，雷电真，雷电影，乃至若陀龙王阿鸠……看多了，有了大量交流，有了足够的了解，神明便不再是高居九天之上不可亵渎的存在。

    其中夜兰的态度作为淡然，她可没少将现在的璃月执政压在身下狠狠地亵渎，对璃月执政都敢如此，至冬执政在她眼中，自然也算不得什么。

    “需要秦先生出手吗？”

    凝光摇头，“不，秦先生他们已经是另一个层次。愚人众，博士，乃至七神之一的冰之女皇，都不配做他们的敌人，层次太低。此时此刻，他们的目光在更高更远的我们所看不到的地方。至冬，至冬的